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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爱翡翠

gehait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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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9-05-22 13:56 显示全部


一直以来,都觉着,女人最好的饰品,莫过于玉。想那女人当是温婉的,和玉一样,有着亘古的品质。
     因着玉的品性,心中最好女人形象永恒在三十年代上海的洋场。低垂的流海、微启的双唇、合体的旗袍以及拿着白绢的纤手,低吟着的留声机,暗淡昏黄的灯光透过琉璃灯罩,一切都那么醉人。女人自怜地望着灯下的影只,除却只有自个能听到的叹息声,就还有籁籁的风过声在身边。女人站起身来,沉迷着的音乐,她翩翩舞着,假想着他在身旁,想他扶住腰的手、想他托起腕的手,就这样,女人摆出柔缦的姿势。伸长的手臂,白皙、瘦弱。悬在腕间的是那亘古意义的玉镯,孤零地、无声地陪着主人。那一丝清冷的光来自玉的同情。
     因着玉的感觉,那些同样怀旧感觉的物饰,诸如流苏、蕾丝都常来梦里回味。那是渐暗时分的残延,迂回的院落,随着时光流逝后不再有光泽的琉璃。这种情绪因玉而连绵。
     对玉最初的感知来自《红楼梦》里,贾宝玉那通灵玉的描述。那时候,我十岁。而真正有缘得见玉则在两年后。
     第一次时,我并不知道,那妇人腕间或现或藏,闪着苍绿光芒的镯,就是玉。而且,我也不知道,这居中而坐,一脸淡然的妇人,就是我真正的外婆。那一天,母亲让我叫她婆。
     我能看到外婆,而外婆不能见到我,因为那时,她已经瞎了。她总是一身青衣,中式的盘扣,讲究的发髻,居堂而坐,很少言语。那一天,我记得,她对我母亲说,你这么多年,没有受到一丁点这家的连累,那是你的福份,而我终是做错了。
     待与外婆熟悉了,我就缠着要看那玉镯,终是有次耐不得我的纠缠,外婆只是伸长手臂,把那一抹绿露我眼前。
     我不识玉,只觉得腕间物什,有一抹诡异。苍绿与沌白交印,似云似雾,间歇有流动的山水。想那里,有着苍大的树与树下的荫,有着飞流的瀑布与涧起的点滴水星,还有着一条血色游龙,或舒或卷,或离或散,不知其间。
     如果,玉上有结洞,我会溯流进入玉的世界,问问潮起,问问纷纭,问问轮回。。。。。。
     多年后,外婆与她的玉一同葬在地下了。没有人知道玉的来历。我总不能忘记那血色的腥红,老人们说,那是长久精血所至,我想,那玉可能在戴上的那一天,就没有离开过那腕,陪着腕儿,走过丰盈的春季,走过狂热的夏季,走过韵味的秋季直到暮色低垂的隆冬。只有玉知道其间的故事。
     也许是因为感怀,也许玉本是为女人而存在的,不觉间,我也象中蛊般,爱上那一抹绿意。
     想象中,戴玉的女人都不会很年轻,韶华太盛反会掩住玉的天然。玉的感觉是微渺渺的,她象青光,是一丝清冷,是李清照词间的寻寻觅觅、冷冷清清、凄凄惨惨戚戚。
     我戴玉。虽还没到戴出玉韵味的年龄,但就玉之吉祥与平安,我还是常年的一玉在身。夏时,玉镯是那翠生生的马来玉,没有苍凉也没有故事。冬时,略代白色的佩,就温婉的挂在我胸前。她们摩挲着我的肌肤,亲和着我的体温,与我一同数着日月星辰。
gehait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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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9-05-22 15:48 显示全部


是真的,我的一支玉镯,戴了不过半年,就变了,里面的翠渐渐晕开,颜色变淡,光泽更柔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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