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咏40岁了,他给自己的礼物是一本自传。日前接受本报记者专访时,李咏毫不掩饰自己的中年心态,多年来被视作“央视异类”、“娱乐底线”的他表示,自己已经不想改变什么,只是希望把自己手头的工作做好,把家庭经营好,就知足了。“你说这叫锐气减了,我觉得是懂事了。” 出书 用“实名制”没想恶心谁 李咏一向挺敢说的。用他自己的话说,这次的书里也少不了一些“真人活事儿”,一些用“代号”表示的,他也不怕别人对号入座。 新京报:新书发布的时候,你说选择在这个时候出书,只是想给40岁的自己送一份生日礼物。只是如此吗? 李咏:我说是留给40岁的一个礼物,实际是一个借口,我从小就觉得40岁是个特别老的年纪,那个时候觉得40岁挺难想象的。现在我老了,人到中年了,我可以有权利忘掉一些事,所以,我把自己之前经历过的一些事都梳理了下来。 我这人,过去遇事都以逃避为主,但有些事逃避不掉,不如写出来,这事也就说清了,干嘛生活在传闻中呢?大家了解我大多是通过电视、媒体介绍,自然不会留下什么好印象,其实我不是这样的。《咏远有李》书中是个真实的自我。 新京报:《咏远有李》中编排的顺序是家庭、工作、自己。这是不是意味着家庭对你的意义更大? 李咏:我也是逐渐开始有家庭观念的。年轻不太在意,后来也不太经意,再往后就不大一样了。你不犯错不写检讨也不会对错误认识那么深刻。所以我说,“家庭是大事,工作那点事,自己不是事”。 新京报:书中有几行字,提到“行文走字间,以实名制方式列举了一些真人活事儿”,为何特意加上这段注解?怕同事误解? 李咏:我的书对个别朋友是有实名制的,除了感恩,是没法绕过去的,没有想成心恶心谁,希望他们别计较,因为我特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,谁要跟我计较,那我就不说了。大部分朋友事先我都打好招呼了。 关于其他的我都用代号进行阐述,谁愿意对号入座的话,请便!但我从来不评论别的节目、别的主持人,我觉得大家都非常出色。 央视 一哥?我顶多是个八哥 关于李咏的主持风格,向来存在两极分化的评价,而央视带给他关注度的同时让他很难突破。步入40岁,“闹腾”在他看来已经不必要了。 新京报:你觉得你是央视一哥吗? 李咏:一哥那得是长官,我顶多是个八哥。 新京报:你将自己定位成“CCTV版罗德曼”,这个定位是否曾经令你苦恼? 李咏:不苦恼,我寻找了这么些年,终于找着这么个定位。别人怎么认为我不在意,只是自我感觉,就是一个“罗德曼”(罗德曼是NBA球星,以强悍防守和怪异造型闻名)。我十年没有改变,我还那么轴、犟,还那么讲理。 新京报:大家把你看作“央视娱乐底线”,对这种说法你怎么看? 李咏:现在好像我不做底线就不大对头了。是我跟体制有差距,还是这个差距跟不上时代?可能我这个问题问得有点个人化色彩。你能说德国的汽车工业和中国的有差距吗?你不能用这个差距的大小来说话,要用产品的高端(还是低端)来说。 新京报:我记得你之前说在央视做娱乐节目是“带着脚镣跳舞”。 李咏:这么多年有什么变化?所以我也乐于这样。 一个人……你休想改变任何东西,你只能去适应。我不想再有任何闹腾,没必要。你给我一天三顿粥,我就喝;你愿意给我点咸菜,那好;不给我也不会去要。你说这叫锐气减了,我觉得是懂事了。想不通就往家里捣腾,把家安置好了,就平衡了。 新京报:你现在的想法就是把本职工作做好了? 李咏:对。现在的经济环境又不是那么好,就业率又萎靡,我觉得能把自己手头的工作做好,把这么个小舞台做好,就已经相当不错了。 身价 工资之外,月津贴1.5万 有一次李咏接受采访时提到自己每月交多少个税,马上有人批评他大胆公开“露富”。其实在他看来,享受生活很正常,“偷着乐”的传统做法才是怪异的。 新京报:外界传言你身价4亿,怎么看待富豪和金钱?年收入几十万? 李咏:具体多少不重要,因为也兑不了现,关键是观众对我和我价值的认可,这才是最主要的。我视金钱如粪土,当然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。我年收入没有几十万,工资以外每个月有1.5万元的主持津贴,除此别无其他。我是台里最早买车的一批人,中国人喜欢有事别声张,回家偷着乐,我觉得偷着乐特别不好。我觉得我们该去享受生活就去享受生活,生活好就是生活好。一件奢侈品,不管它是什么,除了物质方面以外,一定会给你精神方面的享受。 至于富豪,我没敢想也做不了,但我期望富豪能够为社会、为老百姓多做一些好事、实事,别一天到晚炒房地产、赚暴利。 新京报:你在央视工作这么多年,就从来没有其他电视台来挖角吗? 李咏:几乎没有,根本没有。况且我要不张嘴,我要不示意的话,谁敢?现在正在发生一些变化,在变化中人们就会揣测一些事情。我从来不上网,也不想了解太多。每个人都有表达的权利,我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。每个人都会在工作中遇到一些事情,生活中遇到瓶颈,那就解决好了,多大一点事啊?我的生活概括起来:简单、快乐、幸福。和太太携手走过17年,孩子也7岁了,一把椅子一把凳子,把家置办起来,有了自己的安乐窝,很满足了。小富即安,我没梦想。我的座右铭“过了今天不想明天”,因为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,人活着就是要去面对,去解决问题。 家庭 哈文毫无疑问是大家长 是妻子又是制片人的哈文显然是举足轻重的,李咏对此并不避讳。如今,他把生活重心放在家庭上,对急性子的哈文,还自主研发了一套沟通技巧。 新京报:你的书里记载了很多和哈文恋爱时的片段,她看了之后有什么感触吗? 李咏:她倒也没觉得感动,就是觉得属实。我们也都在回忆过程之中,她会觉得我有些地方比她想像的还要细腻。她唯一不满的地方就是,她把我写的信都留着,但是她写给我的信有一些在搬家的时候弄丢了。 她是白羊座O型,我是金牛座A型,O型是有事喜欢直说,A型是比较犹柔寡断,我俩也算是互补吧。她比较刚一点,她是果敢型,我韧性强,是卓越型。开始也总觉得我俩怎么也说不到一个点上,后来我完全摸清她的脾气,有事我会说:“我先从三点来讲。”以前我刚说一点,她就说:“你倒底要干什么?有事直说!”我现在先告诉她有三点,好让她有个准备。掌握这个后两个人交流就舒服多了,要不通常两件事第二件我还没来得及说呢她电话就挂了。 新京报:在工作中,哈文是制片人,你是主持人,这样的关系会不会带到生活中来? 李咏:我们俩现在的关系可以用微妙来体现,整个团队是她组建出来的,我对行政管理也并不擅长,我可以超长度的去开会,但你让我细微到每个层面的管理,我有点懒,所以现在的基础管理还是她,我也乐于当个被管理者。在单位、在家,她毫无疑问都是大家长。 新京报:在家里财政大权谁掌握? 李咏:她是精神文明办主任,我是物质文明办主任,大事两人举手表决。我们家非常民主。 采写/本报记者 刘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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