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1)恋爱的艺术 目前的社会还不能消除男强女弱的差别,女性因此远比男性更郑重地对待自己的爱情和婚姻。因为对男性来讲或许这只是爱情,而对于女性往往就是包括理想追求在内的全部。 拒绝爱情而又保持友谊,这对于任何一个被爱慕的女性来讲,都是最复杂的外交艺术。 女人是男人平静的港湾,是男人的出发点和归宿。 人们都认为男人有力量,其实,男人的力量说到底还要归属女人。 男人打动一个女人的最好办法,常常是向她显示自己对于其他女人的魅力;女人打动一个男人的最好办法,常常是向他显示自己对于其他男人的魅力。 幻想中幼稚的初恋是变幻不定的,而真正的初恋却是最专一的。 两个女孩同时对一个男人发生好感,是很危险的。 她们常常会在潜在的竞争中,很轻易地(失去正常判断地)交出自己的感情。 被两个女性同时爱着,往往会培育男性自私的优越感。 他可以在暧昧不决的态度中既保持着被对方爱,又保持着从容选择的权利。 男人选择女友(或情人)与选择妻子的标准是不一样的。 选择配偶的标准是个复杂的、多方面的系统,它涉及并包含着年龄、外貌、性格、思想、感情、气质、道德、政治、社会地位……纯洁的、不需要任何实际考虑和权衡的、完全从性爱及感情出发的爱情选择是属于青春的。随着青春的逝去,随着年龄、阅历的增加,纯性爱、纯感情的因素在爱情及婚姻的选择中占有的比重便逐步下降,越来越让位于种种现实的考虑。 在对爱情及婚姻的考虑中,凝聚的社会因素太多了。人类很难在不远的未来实现那种完全摆脱经济、政治等实际利益的考虑,完全从两性相爱出发的婚姻。 (2)爱情是什么? 有人以为志同道合便是爱情,其实,爱情不仅是事业上的一致。 人往往是先爱了,才问为什么的;可只有问了为什么,才知道该爱到什么程度,该不该一心一意去爱。 爱情是相互吸引,是相互刺激,是相互需要,是相互补充,是相互满足,是相互折磨。爱情还是说不清、道不明的异性间最复杂的关系。 容易得到的爱情再美好,也少了点吸引力。 处在光荣中的女性是容易激起男人爱慕的。 女人常常下意识地将自己遇到的男人与丈夫相比较:举止、风度、才华、做派;男人的相貌倒是其次的。爱丈夫者,有意无意地给丈夫加着分;不爱者,则有意无意地给丈夫减着分。 对于一个刚刚出现的同性,女人们往往在心里暗暗评价她——从相貌到风度气质。这种评价往往还潜含着与自己的比较,潜含着嫉妒和对评价对象的贬低。 男人们则拿她与自己的妻子作比较,虽然并不自觉。 有些女孩在恋爱时,大概不光是爱那个人,更主要的是在爱自己的爱情。 爱情也是一个追求过程,也有它的刺激力。追求的目标一旦达到了,过程结束了,热情可能就消失了。女孩会发现,那个人并不像原来想像得那么可爱。 (3)选择的智慧 假若,天地间没有金碧辉煌的宫殿,没有一片片现代化的高楼大厦,没有人造的一切;假若,这里是一望无际的湖泊、森林、沼泽、草原、原始的荒野;假若你是个赤身裸体的男人,你将会没有任何考虑,去爱任何一个你所喜欢的并且能够得到的女性。也可以放任自己的全部感情和欲望,而无需做任何抉择。然而,你不是一个赤身裸体的人,所有的人都不是赤身裸体的,你和所有的人都不仅被衣装包裹着,被数不清的建筑包裹着,被各种各样的人造物包裹着,还被各种社会的关系——也是人造的——包裹着。你每走一步,都要受到自己衣装的束缚,都要被碰撞在各种建筑物上,都要受到数不清的关系——像绳索——的牵制。 爱情的抉择同在政治上一样,既需要深思熟虑的慎重,也需要当机立断的胆魄。 一个要搞番事业的男人,最幸运的莫过于身边有一个完全理解自己又能帮助自己的聪明可爱、能干的女人了,多少男人有这样的伴侣,那是他们的骄傲,那是他们力量的显现。 男人常常忘了,女人并不任凭你们选择。她们也在选择。她们也有选择权。 女人不能找一个常常使她产生不安感的男人。 她要找的应是一个以她为骄傲、为幸福的男人。 爱情,是无止境的散步和说话的最大动力。 失了自信的带着卑怯心理的女子在恋爱时,是注定要把自己的聪明丢光的。 爱情,婚姻,家庭生活,养育子女,这对于女性远比对男性有更重大的意义。 女性对这一切的依赖要大得多,女性对这一切的责任感也大得多。 在这个世界上,女性总是比男性对爱情和家庭承担更大的义务,做出更多的牺牲。 (4)关于道德 阻挠人得到幸福是最不道德的;帮助人去争取幸福是最道德的。 用并不合理的家庭外壳来束缚压制爱情,是旧的传统道德;以爱情的内容来决定家庭的形式,是新的文明道德。这是两种道德伦理的冲突。爱情至上,放在整个社会生活中并不是真理,它失之偏颇;但在婚姻、家庭中却应该是至高无上的原则。我们这个社会其实还是男尊女卑的,大男子主义看来是家庭小事,然而在它上面建筑着全部旧的伦理道德。 女性要敢于追求自己的生活。 以为提倡新道德就是真理,未免有些肤浅。可以看看那些提倡新道德的人,他们作为思想家,持这种观点;但作为丈夫,常常持恰恰相反的观点,有时甚至持典型的旧道德观点。 有时候,对“不正经”过分义愤,往往是因为自己就不正经; 对“风流”的过分义愤,则常常是反映着对风流的歆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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